后世博 新开始

　　

　　2010上海世博会结束将近两个月，曾经热闹的园区在冬日里格外安静。这些奇思妙想的场馆将何去何从？我们是否会在别处与它们意外重逢？世博会落幕，被改变的不仅是场馆，还有那些介入其中的人们，无论是因为世博会而寻找到商机，还是无形中不动产升值，回头看看，世博会来过，它还未离开

　　文/壹周记者 杨扬 卢晓欣 摄影/壹周记者 王雅敏

　　

　　那些馆：散落四处

　　英国馆

　　“蒲公英”不再重现

　　早在上海世博会刚刚公布场馆效果图时，外观奇特、充满张力的英国馆“蒲公英”就成为网友“最期待场馆”榜单前列。整个世博期间，大约有800万人到访英国馆，另有几千万人在网上与它进行“交流”。

　　“我们不想让大家觉得，世博会一结束，所有活动都结束了，所以英国馆会有‘后世博计划’。”英国驻沪总领事艾琳女士告诉壹周记者。以60686根迎风舞动的亚力克“触须”和“种子圣殿”闻名的英国馆，“后世博计划”也多围绕于此展开。其中最引人关注的，便是那些植物种子的去向。

　　“1万颗种子会捐给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1万颗种子会给英国基尤‘千年种子银行’；2000颗种子会送给中国、英国的几家学校作为教学用具；1000颗种子则会通过中国儿童和青少年基金会捐给各孤儿院和福利会。”艾琳女士说，以上这些种子都用作教育用途，以延续英国馆“保护生物多样性，保护植物”的主题。

　　而与普通大众关系最密切的，则是英国馆与淘宝合作的种子拍卖活动。“我们与淘宝的合作分成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上月底已结束的1万份‘种子+亚力克管+证书+徽章’的拍卖，原本预想几天完成的计划，最后在几秒钟内就结束了，令人印象深刻。”艾琳介绍。据了解，当时英国馆种子在淘宝网“聚划算”上进行“团卖”，价格199元，第一轮8000份种子在2分钟内被团光，而第二轮2000份种子的团卖仅耗时5秒。

　　“第二阶段，从12月10日零点开始至13日24点结束，拍卖有英国首相卡梅伦签名的限量VIP种子，共10份，同样各自附有一张证书，证明它是真的。周末无聊时，你也可以参与拍卖，帮助我们把价格抬高，因为拍卖所得会全部用于慈善公益事业。”艾伦开玩笑说。

　　英国首相卡梅伦在11月访华期间，亲自为10根藏有英国馆种子的亚力克杆签名，以支持这项公益拍卖活动。这10份VIP种子起拍价高达10万元人民币，每次加价1000元，前三天每天拍卖3根，最后一天拍卖1根，编号由010至001递减。此次拍卖所得将和前两轮团购的善款一并捐给上海Cerecare中心(致康园)，帮助脑瘫儿童恢复健康。“在新年到来之前，我们还有第三轮特殊限量版‘圣殿种子’会拍卖，共计20根。”

　　随着“圣殿种子”四处散播，各自安家落户，浦东世博园内的英国馆已从触须飘扬的“蒲公英”——“莫西干头”——回到最初建造的“光头”模样。英国馆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所有的“触须”亚力克管已拆卸完毕，下个月起，开始拆除内部结构和混凝土部分。明年中国春节前——即2011年1月底前，英国馆将全部拆除完毕。

　　此前，有建筑业人士对拆除英国馆的成本做了预估，由于展馆独特，人工拆除可能造成损耗，光是这些触须的拆卸、切割、打磨、加工、包装等一系列过程就成本不菲，预计每根“触须”的人工费用在300元左右。整个英国馆的拆除费用将超过100万元。

　　事实上，艾琳女士也告诉壹周记者，在拆除过程中，不少亚力克管都破损了，所以，除了以上已有去向的种子，剩余种子何去何从，“还在计划中”。

　　上海世博会开幕当日，有英国BBC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前来观礼，顺便拍下自家英国馆的Video，回国后制作进自己节目的片头，作为一个特别标识。这令英国馆的工作人员相当开心，他们认为这是大多数英国人对英国馆表示认同的细节之一。“首相卡梅伦几周前去了北京，虽然没来上海，他依然用了英国馆的照片作为背景，我们很自豪。”

　　世博会结束后，除了一轴四馆保留外，其他场馆都将拆除。有些场馆会整体出售给企业或个人，有些则会被各地整体收藏。世博馆“异地重建权”的买卖成为后世博的一项重要内容。

　　作为整个世博园“必须与之合影”的明星场馆，有年轻参观者感叹：“突然发现，相比大红色的‘中国馆’，这个灰白灵动的‘蒲公英’气质更符合上海这座城市，如果留下来就好了……”而英国驻沪总领事艾琳女士却遗憾地向记者表示，“蒲公英”不会保留，甚至不会“异地出售”。“关于‘异地出售’，我们也曾考虑过，但一方面英国馆的知识产权属于英国外交部；另一方面，英国馆的设计师托马斯认为，这是一个为特别场合建造的特别建筑，应该留在人们的回忆中，而不是重复造出来。因为建筑的形式是在不断变化的，他现在又有新想法了。”艾琳称，如果有人特别想重建，也可以直接与托马斯本人联系，“也许他会很高兴再来中国”。

　　艾琳本人对于告别这座飘舞半年之久的“蒲公英”感到Upset，很悲伤，同时也很无奈，“如果一开始就打算作为长期建筑保留下来，建造英国馆时的预算就会更高。而且如果它不是在上海，如果馆内没任何节目，大家就会觉得它很枯燥。所以我同意托马斯的观点，把代表创新形式的‘蒲公英’留在大家的脑海中会更棒。”

　　无论如何，作为英国馆，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在后世博，除了它的“种子”会四散传播，同样得到延续的是，在“圣殿”内举办的150场论坛和中英商务计划。“正在进行评估，还要上交议会审议，明年初会公布评估细节。”艾琳表示，世博会确实是中英两国投资方的良好平台，“过去半年内洽谈的成果，相当于我们之前5年才能做出的成绩”。

　　

　　尼泊尔馆

　　打造“批发中心”

　　10月31日世博会闭幕后，尼泊尔馆馆长Binayak Shah并未离开上海，而是与各方洽谈尼泊尔馆的未来。

　　“馆长所在的‘IEG’集团是整个尼泊尔馆的承办方。此前，他们已经参加过七八次世博会，每次都带着本国政府的希望来到不同的国家，展示古老的尼泊尔文化。”尼泊尔驻沪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告诉壹周记者，前几届世博会结束后，尼泊尔馆有的捐给了当地政府作为公共设施，有的给了私人。“澳大利亚世博会那次，最后只留下了尼泊尔馆作为永久展馆，摄影师都喜欢它的精雕细刻，说它整个就是一件展品。”

　　此次上海世博会后，尼泊尔馆的去处还未敲定，“馆长最看好的是加入无锡的一个项目，好像很多世博馆都在和无锡方面谈，但未确定。”

　　后世博的“卖馆、捐馆”都仅指建筑本身，馆内的展品则另有去向。最近，尼泊尔馆馆长助理张博一直在宝山的顾村公园内忙碌，因为路途遥远，她索性在那里租了房子，方便每日进公园“上班”，因为尼泊尔馆内的上百样不同类型展品将落户顾村公园“国际民间艺术博览馆”，永久展出并向公众开放。

　　“‘国际民间艺术博览馆’建成后，宝山区政府赠送了两个展厅给尼泊尔领事馆，而我们本着促进两国文化和友谊的目的，将之转赠给了建造尼泊尔馆的‘IEG’集团。”几个月前，尼泊尔驻沪名誉领事吴建明先生在位于顾村公园的“尼泊尔文化风情馆”开幕仪式上告诉壹周记者。

　　尼泊尔馆的主题是“加德满都城的故事——寻找城市的灵魂；探索与思考”，内容回顾了加德满都作为“寺庙之城”的发展历程，通过其两千余年历史中作为建筑、艺术、文化中心的几个辉煌时刻，建筑形式的演变，展现其正在发生的城市发展与扩张、自然环境保护方面的机遇与挑战。其精神标志之一是那座供游客盘旋而上的巨大佛塔。

　　“顾村公园内的展品将涵盖尼泊尔馆展品的所有类别，包括木雕、佛像、手工艺品、首饰、佛教用品、唐卡等。也会有那座佛塔的小雕像。所有的展品目前都已运抵宝山，正在紧锣密鼓地布展中。”张博称，一些名家杰作眼下并未运到，如果将来参观者多，安保力量强的话，就会有更珍贵的展品展出。

　　除了主要的展览功能，位于宝山的这两个1号、2号展厅还兼另一项任务——批发零售。“和尼泊尔馆类似，今后这两个展厅内的展品同时也是商品，都可以出售。”张博兴致勃勃地展望，将来他们希望把这里打造成沪上一处“尼泊尔商品、工艺品批发中心”，参观者可以随看随买，更欢迎有需要的人进一步洽谈批发业务。“目的也是推广尼泊尔文化，促进两国商业上的往来。”

　　据悉，“尼泊尔文化风情馆”12月15日即将试营业，明年1月1日日正式开展，门票价格未定。

　　瑞士馆

　　去千岛湖坐缆车

　　苗渺至今为没有坐上瑞士国家馆的缆车而耿耿于怀。世博会期间，因为工作需要，苗渺可以持证自由出入园区，但每次都与瑞士馆失之交臂。“刚开始总想着反正要开5个月，不急的。”苗渺说，后来则因为“七八月份天气太热”、“刚好去的时候下雨”或者“看其他馆安排不过来”而几度错过。到了世博会后期，苗渺突然意识到时间已经不多，但天公不作美，几次入园，不是工作排得满满当当，就是碰上瑞士馆设备维护闭馆。世博会最后一天，当苗渺完成工作后长跑500米到达瑞士馆门口时，被告知连排队都已经结束，“只能怪自己RP实在太差。”她如此总结。

　　现在，“缆车控”苗渺看到了新希望——据悉，瑞士国家馆将在千岛湖之畔重建，新馆重建后，最受欢迎的缆车项目将得到保留和改进。作为首个公开处置的世博园区场馆，上个月5日，瑞士馆独家复建授权及6000个“小太阳”(太阳能板)以702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交，而拿下瑞士馆的是一家业务区域涉及市政配套设施建设、房地产、汽车及零部件、再生资源循环经济、太阳能LED技术开发生产、高新科技节能产业等的浙江公司。

　　瑞士馆馆长Manuel还就拍卖事宜补充了一些小细节，10月28号进行拍卖，买家在2010年11月的第二周就拆除了，重建的权利则在11月5号进行拍卖。

　　关于瑞士馆的最终着落，购买公司的相关负责人表示，瑞士馆落户首选千岛湖，重建的瑞士馆外形将和原馆保持一致。至于苗渺们关心的缆车也将得以保留，不仅如此，新馆的缆车功能可能会得到进一步优化。未来新瑞士馆将集展览、旅游、交流等功能为一体，目前不考虑住宅功能。

　　台湾馆

　　谁建造谁拆除

　　据了解，世博会的资产处置大体分3种：第一种是各场馆自己搭建的，资产所属权归场馆所有，各场馆有权自行处理，撤出贵重物品，也可授权世博局统一拆除；第二种是世博局购买服务时，服务供应商提供的设备，这些物品将随服务合同到期后，由服务厂商自行收回；第三种是世博局建设自用或对外租用场馆及物资等，将由世博局相关部门统一处理。

　　台湾馆在建造时由各建筑商赞助相关建材，而这种合作也包括最后的拆除。“他们说，玻璃窗都由他们来，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台湾馆整个就是个玻璃球１台湾馆馆长幽默地说。建筑商当然清楚所赞助的项目，同时，他们还充分了解项目结束后的过程。中国台湾馆的钢材以及玻璃都是由赞助商提供，而在设计之初，他们充分考虑了回收问题。赞助商在场馆拆除时，会自行将这些建材拆走，而这些建材也都可以再利用。

　　由于现金流的限制，和玻璃一样，台湾馆的其他组成部分也都通过这样的招商模式展开。而从开始承建起，对于整个资产的处理都有成熟的计划。例如钢材，一种是可以直接用于其他建筑，或者回收再熔炼，这种熔炼成本要比原始的钢材熔炼低很多。

　　那些人：未改变和被改变

　　民工小胡

　　“好像回到老家”

　　12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但太阳很好，使人周身充满暖意。南车站路上的世博会临时入口，民工小胡面朝阳光斜倚着大门对面的电线杆，歪着脑袋眯着眼睛，一边休息一边等生意上门——在他身后竖着一块写着“收购废弃钢材”的小牌子，一旁的工友们则或坐或站，围着黄鱼车抽烟聊天。

　　自从世博会进入尾声，小胡和他的伙伴们就开始忙碌起来。“馆里常有些零碎的东西要处理掉。”小胡说。他们的生意开始于世博会正式结束后。先是场馆里的工作人员陆续撤离，“像搬家一样，每天都有人大包小包进进出出。”那时小胡们的主要业务就是替这些忙着搬家的工作人员当搬运工。“也看到过你们媒体的人，不过他们都是自己搬，那些器材好像很贵。”小胡笑着和记者说。

　　真正的生意从场馆人员几乎清空之后开始。“我们什么都收的。”小胡这样总结他们的“业务范围”。场馆内的柜台、装饰、内部装潢结构……世博会不仅建造了千姿百态的建筑，也留下来各种各样的建筑材料。

　　有生意的时候，小胡就踩着黄鱼车进馆收东西，“我们有证的１小胡有些得意地说，不过对于记者询问是哪种证件，“也有人带进去，有时候要那种批的条子。”再具体些，小胡就摇头说不知道了，“要问我们老板，是他让我们过来等生意的。”

　　小胡看到的场馆和大多数人熟悉的世博馆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空空荡荡，刚结束的时候还经常看到场馆工作人员，后来越来越少，现在基本上没人了。”小胡说。世博会最热闹的时候小胡也去看过，“人很多很多，还要排很长的队。”但是现在，小胡踩着黄鱼车再经过那些曾经摩肩接踵的地方，“旁边道路上的小草都长得很高了。很安静，就像回到了安徽老家。”

　　“邻居”马先生

　　“这么近是缘分”

　　马先生2000年买下这套单价5000元/平米的三室一厅时，根本没想过和世博会有什么关系。那时为了鼓励买房，还可以低息分期付款。马先生于是在自己的阳台上目睹了整个世博会历程——从他的家里正好能俯瞰世博会浦西场馆，眼皮底下是工作人员办公楼，左边是城市最佳实践区，汉堡馆的红色树枝造型清晰而特别，温哥华馆的圆球状建筑隐在澳门馆旁边。再远一点，右边是宁波滕头馆和仿大明宫古建筑式样的西安馆，好多游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失之交臂没找到的葡萄牙旅行塔小巧精致，在马先生的视线里就像坐标般清晰，“正好在正对的位置，晚上再一开灯，就像个灯柱。”最远处则是恢宏的中国馆，隔着黄浦江水，在对岸以地标的姿态矗立。“你们镜头再拉远一点，对准那里，就是那个点。”当摄影记者表示，由于天空的雾霭而难以将中国馆拍摄清晰时，马先生甚至有些失望地说：“世博会的时候天气很好，我那个傻瓜相机都能把中国馆拍得很清楚。”

　　事实上，从楼下世博场馆开工动土起，马先生就用他的傻瓜相机记录着整个过程。“隔一两个礼拜拍一张，反正就在楼下嘛，站在窗口就能看到的。”他的相机里既有工程车来来往往，也有游客满满当当，“前段时间还看到有人的，出差回来好像已经清空了，这两天要快点再拍一张。”马先生说，他准备搜集完整的世博会系列照片，不为登报，不为材料，“纯粹作为自己留念，毕竟离得这么近，也是缘分。”

　　世博会结束后，作为一步之遥的“邻居”，马先生也时刻关心浦西场馆的去向。“这个、这个、这个肯定要拆的；后面那个，圆屋顶的，好像要保留；当中一幢应该是留下的。”——站在18楼的阳台上，马先生一一向记者说明，颇有指点江山的气派，尽管他同时笑着表示“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这幢楼正对的城市最佳实践区将保留是世博会开始前就有的规划，而对于保留后具体如何操作，目前还没有实施细则。“馆方工作人员已经全部撤走了，现在交给世博局统一安排，”温哥华馆工作人员陶亮告诉记者：“做什么用不知道，不过我们馆好像会留下来。”

　　休闲广尝商业区、新概念绿地，在各种谣传的改造版本中，马先生最倾向“改成新天地那样的”，除了因为“时髦、高档、有气派”之外，这个区域的改造也直接影响到附近的房价——这套当初以5000元单价买入的房子现在的售价已近30000元/平米。

　　“没有世博也会改变”

　　艾小姐3月份开始被借调到世博局，负责参与世博局大小发布会前后的相关事宜，此前，她是某网站编辑。今年11月中旬正式结束世博会工作后，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单位。“本来就是做这行的，都很顺手。”微小的变化是，艾小姐不再是和第一线记者合作的编辑，而是成为一个新部门——“战略发展部”的成员，该部门目前仅有两名成员，一个是她，一个是她的领导。

　　“和换工作不同，借调世博局的时候，就知道几个月后会回来。”世博会刚结束，她和其他人一样，有10天左右的假。有过一段时间的迷茫期，到底是回到一线岗位，还是选择其他——去做市场方面的工作，或者专门进行新媒体研究。与朋友反复讨论、纠结，“最后单位新设立了‘战略发展部’，就去了。今后究竟怎么发展，是否要回到最初的专业上，现在都不知道。”但她并未将这种改变归为世博会，“现在的这种改变，就算当初不去世博局，也会如此。这是职业中总会触及的挣扎和瓶颈期。”

　　“还有很多人借此机会进行职业转型，从业务到行政，或跳到其他领域，比如，媒体——世博局(事业单位)——公司(如上海迪士尼项目)。”

　　目前，为世博局服务的很多人都还在休假中，新的后世博项目班子和结构还未搭好，所以很多事情都被搁置着。

　　保安陆明

　　“工作还在继续”

　　和艾小姐不同，保安陆明的世博会工作还在继续。世博会期间，他担任世博演艺中心的保安。世博会开始之前刚从一家公司的仓库管理员岗位辞职，无业中，后来报名世博会被录用，陆明觉得很开心，仿佛有了一份光荣而长期的工作。

　　世博会结束后，因为仍然会有工作人员和拆迁工人往来于浦东和浦西园区之间，需要坐船，陆明和他的伙伴们被调至后滩的水门码头执勤，“只是内部人员，不对外开放的。”陆明也从普通队员成为一名小组长，带领着七八个保安，不用像以前那样每天全部时段都站在外面执勤。

　　据了解，他们的工作要延续至明年4月左右才会最终结束。除了水门码头，还可能调去世博局的大楼值勤。

　　至于明年4月所有的世博会工作都结束后会如何，陆明还没有细想过。“听说表现好的话，也许能留在世博局的大楼内长期工作。”他不太肯定地说。除此之外，陆明们还可以去迪士尼乐园项目应聘，“有了在世博会的经验，自己觉得比较有希望，也很有兴趣。”陆明腼腆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