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2011年GDP或达10% 未来两年不会下降

　　新浪财经讯齐鲁证券2011年夏季投资论坛7月12日在青岛举行，新浪财经全程图文直播。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何帆在会上表示，从今年全年的情况看，今年GDP绝对不会太低，一定在9.5%以上甚至可能达到10%。他认为，未来1-2年，中国GDP肯定不会下降。

　　 以下为发言实录：

　　何帆：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好。非常高兴能够来到青岛跟大家汇报中国宏观经济的研究心得，我为了节省时间，我先抛砖引玉，所以我PPT就不用了，主要跟大家汇报几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对当前中国宏观经济的形势如何判断，再一个是今年的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如何判断，另外一个介绍一下当前主要宏观政策的走势(一个货币政策，一个是财政政策)，最后想提醒未来可能存在的风险。供大家参考。

　　从现在看到13号的数据基本就起来了，一季度GDP增长是9.7%，估计二季度会往下走，大概在9.4%左右，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中国经济开始往下行吗？其实不是，意味着中国经济通过宏观调控处于一个正常的水平，一季度还在发烧，二季度基本上烧已经退了，但并不意味着已经健康了，还存在很多问题，气虚火旺，还存在很多问题。从今年全年的情况看，今年GDP绝对不会太低，一定在9.5%以上甚至可能达到10%。如果低于9.5%，一定是中国的统计局在说谎，明年的GDP增长也不会太低。从短期看，如果分析中国GDP的增长，主要看总需求的变化。从外部需求比金融危机之前有所减少，但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那么严重。从私人部门的需求来讲，也没有降低，很多企业遇到了竞争的压力，要进一步升级换代，这意味着中国的工业进入新一轮周期。从私人部门的消费，没有原来想象中那样，私人消费有所下降，都是我们自己折腾的，我们的政策先是鼓励买车，然后限制出行，再就是限制买车。但从总体来看，无论从基本面还是从政策看，私人的消费在未来还会上去的。

　　更重要的是政府的投资，政府的基础设施投资有很多，今年又是十二五开篇的第一年，很多新型战略产业今年开工。另外是保障住房，今年目标是新开工1000万套，但到5月份只有30%才开工，估计很大部分都在今年下半年，所以在下半年政府的投资会不断强劲。从根本的角度看，未来1-2年是各级政府要换届的时候，换届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如果你是马上离任的，你肯定想站好最后一班岗。如果你刚刚登上领导岗位，肯定想开门红。谁都不想GDP往下走，所以在未来1-2年，中国GDP肯定不会下降。但GDP如果降不下去，就会带来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物价的控制和通货膨胀，为什么在政府工作报告里面谈到首要任务是通货膨胀，就是因为今年遇到的形势比较严峻，6月份CPI6.4%，而从往年的趋势看，从5月份到6月份应该是下降的，但是从环比的角度看，5月份到6月份增长的势头是迅猛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有的说不用担心通货膨胀，你现在担心通货膨胀是因为目标定到了3%，如果定在6%就没有通货膨胀了，我们不要恶性的通货膨胀，我们只要温和的通货膨胀，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通货膨胀很像怀孕，如果说只怀一点点孕，体验一下就可以了，你能怀一点点孕吗？你一旦通货膨胀，就会产生通货膨胀的预期，因此政府和经济学家比较警惕。不仅仅是大家的经济知识很丰富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从历史经验看出在中国通货膨胀从来不是一个(好事)。列宁说过：“消灭一个政权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它的货币。”在中国，通货膨胀从来不是一个现象，可以理解政府对通货膨胀判断如此正确。为什么我们连续提高银行存款准备率，因为我们现在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短期因素和长期因素交织在一起，国际国内因素交织在一起。有一天学者告诉我们，通货膨胀无非是结构性的，只是猪肉产品价格在上涨，农产品价格在上涨，其实不是这样。除了短期因素，异常天气灾害的因素，更加令人头疼的就是一些长期因素，可能遇到平等推进的通货膨胀。劳动的成本从2009年-2010上涨了50%，过去五年农民工每年以10%-15%的工资上涨。为什么呢？一种解释，中国的人口红利没有了，因为农民工的生育率在下降，过去我们都以为农民工是超生游击队，我们编了一个小品，在春节晚会上嘲笑人家。你现在去问农民工，还敢生吗？不敢了。感谢我们的房地产商，房地产价格这么贵，上学、去医院这么难，不敢生了。当然了，还有一些其它的因素。现在农民工大部分是民二代，大家注意到没有，什么东西到了二代就比较麻烦，富二代也好、官二代也好，都比较麻烦。民一代的时候好管，你给他的工资比他在农村的收入高，他马上就来。你现在贴个招工启事，来一个人给你谈判，奖金多少、福利多少，有没有股权激励，有没有文艺设施，卡拉OK有没有？问你公司文化是什么，你答不出来他都不去。因为他的期望值和成长环境跟原来的民一代不一样，这就遇到了刚性的工资上涨。而且未来几年工资的上涨还会加速，大家注意到没有，一些学者告诉我们，现在农民工的上涨是结构性的，因为中国缺熟练工。不对的，如果只是结构性的，我们看到的是制造业农民工工资上涨速度快，因为制造业最缺熟练工。但是我们看全国调查的数据看是什么呢？农民工工资上涨最快的不是工厂里面的职工，而是家里雇佣的保姆，在批发零售业、社会服务业和餐饮住宿业，农民工工资上涨是最快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是全面工资上涨的时期，廉价劳动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是一个长期的因素。

　　另外一个因素是能源和大宗商品的价格上涨，尽管经过前一段时间疯狂地上涨，现在出现了一些回转，但这只是一个季度性的。从趋势性来看，能源和大宗商品的价格，在未来很可能进入一个上涨周期。除了看到的流动性太多、投资因素比较旺盛，供求的基本面已经发生了变化。从需求的角度看，尽管我们看到美国经济并不是很景气，欧洲经济并不是很景气，但至少还没有第二次探底的现象。更多增量的需求是新兴国家，新兴国家经济增长率很快，而且它们都已经进入工业化和城市化，一旦进入工业化和城市化，能源结构就发生了变化。过去农业社会的时候，就用小煤炉。而现在修了这么多房、这么多汽车，肯定用天然气、汽油，就退不回去了。有很多人说这是中国因素，因为中国买什么，什么就贵。这是不对的，因为中国个头比较大，排在第一位，我们把中国扒开，后面排着一长队，中国的后面还有印度，印度后面还有印度尼西亚，印度尼西亚后面还有非洲国家。需求很难降低。如果需求降不下去，供给能上去吗？投资者也没有信心，如果你是铜矿的矿主，你看到的好消息是铜矿价格不断上涨，但是不要忘了，世界上能源和大宗商品价格它的交易绝大部分都是以美元来标价的，以美元标价的铜的价格在上涨，可是你在国内用的是本币，你的本币在升值，意味着盈利空间并不是很大，所以投资积极性也不是很高。现在讲全球经济，都讲美国的消费太多，中国的股市太多，其实关键的问题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遇到的投资是不足的，尤其是对能源、大宗商品的投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通货膨胀很可能跟过去不一样，我们在过去是非常少见的高增长、低通胀的时期，在过去五年CPI是2%左右，东亚国家是5.9%左右，可能在未来有被迫的通货膨胀的长期压力。

　　还有一个压力就是房地产，我前面讲了，政府对于控制通货膨胀有决心，因为它曾经有过历史的记忆。但是唯独在房地产，没有经历过一个完整的房地产调控周期，这是我们比较担心的。我们为什么要关心高房价呢？如果大家翻开报纸，打开电视，就会听到很多议论，为什么关心高房价？网上一个帖子，如果是农民想在北京买房子，就得在鸦片战争的时候开始种地。如果是工人，就得在辛亥革命的时候开始工作。如果是白领，就得在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开始工作。如果是一个小姐在北京买一套房，那就得18岁-45岁不能休息。是这样吗？北京的房价四五万块钱一平方，现在把房价降50%，两万块钱一平方，老百姓买得起吗？刚刚进城的农民工，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买得起吗？所以大家仔细研究房地产调控的政策，尤其是包括最近温总理还有李克强副总理的讲话，其实房地产调控的政策不是为了打压房地产，而是为了出现房地产政策的转变。如果我们保证了中低收入阶层的住房需求，那商品房的价格爱涨就涨，爱跌就跌，政府就不用操心了。为什么政府还关心商品房的价格呢？就是因为2009年-2010年中国商品房价格上涨太多了，如果不采取政策，就会出现问题。政府采取各种各样的政策进行调控，这种调控尽管是短期的政策，但是在打一个时间差，如果这些政策能够稳住房价，而社会保障性住房的急行军能够抢先达到目标，中国的房地产就会发生转变。所以这是给大家一个提醒，不要忘了我党的一个优良传统就是随时改变游戏规则。

　　未来的房价可能出现什么变化呢？如果短期来看，靠听党的话。著名的房地产商任志强先生说：“我都从了，你们都从了吧。”所以从短期看，房地产市场一定会受到政策的影响，不排除房地产价格出现下降的可能性。但从长期来看，房地产市场会有结构的影响。独生子女，在2050年的需求比例还是在攀升的。那时候购买力是非常强的，现在大家都说“丈母娘要求买房”。而在2050年以后会加剧进入人口老龄化，那就要考虑跟现在的房子不一样了，有很多人买了房子以后，很奇怪，既不住宿，也不出租，留着养老，留着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计划？千万别这样做，到时候你会哭得很惨。到中国进入老龄化的时候，中国人就不缺房子了。而且我们现在买的房子，到老的时候肯定住不了。到老的时候你不是住现在你买的房子，到老了以后你是要到养老院见面的，所以中国现在缺的是养老院而不是房子。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其实适合短线投资，大部分人都在做长线投资。中国的股票市场其实是适合做长线投资，但大部分人都在做短线投资，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的位置。

　　我们看到这么严峻的压力，怎么办呢？首当其冲要紧缩货币政策。所以我们看到2010年10月份之后，紧缩货币政策的步伐开始加快，连续提高银行利率，为什么还没有看到这个效果呢？你吃药还有一个药力发作的时候，有一个实质，所以大家还要耐心。从这些货币政策来看，带来什么影响呢？其实我们现在之所以出现通货膨胀的压力，归根到底在于2009年之后，我们采取了极度扩张的货币政策。现在收缩这些过多的流动性，一个方面看是政府在被动收缩，因为这里面有一些外汇储备的增长。大家不知道注意到没有，在一季度的时候外汇储备又创造了历史新高，大规模的热钱流入，央行会被迫发央票。但有它的局限性，大部分都是短期的，前面发的央票都还了，而且发得越多利息越高。所以某种意义上讲，提高商业银行的存款准备金率，相当于发行央票。但这样的结果是影响到商业银行的资产负债表，相当于商业银行的资产方至少有30%以上的资产没有办法拿来创造利润。还有一个办法是加息，但加息又害怕利差缩小，影响到商业银行的利息。现在又一种说法，说紧缩货币政策已经紧得很厉害了，很多中小企业出现了融资困难，到底该怎么办？我们刚从浙江回来做了一些调研，基本的情况可以跟大家做一些交流，不知道大家认不认同。根据我们的调研，其实小企业现在的融资并不难，一个是商业银行已经创造出了很多针对小企业贷款的机会，你自己没有担保、没有抵押，那就联动，两三个人捆绑在一起，如果一个人还不了，另外两个就有连带责任。包括浙江的(泰农)银行，贷款对象都是小的超市，也没有办法用巴塞尔模型监控，怎么办呢？就派一个人，每天看超市货架上有多少包方便面、多少瓶可乐，把这些资产清点一下。这是小企业，但中型企业需要转型，过去生产鞋子，现在生产不了，开始搞生物工程。鞋子搞不下去了，主业没有利润空间了，凭什么给你贷款？中型企业一般要的钱还很多，“你主业都不行了，还要这么多钱，怎么支持你？”但问题是，如果不支持它，它就要死掉了。所以我们建议，在下半年货币政策继续紧缩的情况下，可以有选择。比如利率可以继续降，因为现在民间的接待利率已经很高了，从银行信贷的角度，要适当放宽。包括从商业银行的存款准备金率，不能老是这么往上加，适度降一下也是可以的。在有紧有松的情况下进行微调，这是未来货币政策的一个主要态势。

　　还一个除了控制通货膨胀，一个重要的就是要保增长，为什么保增长？其实中国是有很多问题的，但中国的问题要解决起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必须在增长的过程中解决。中国现在的情况很像好莱坞的大片《××之父》，恐怖分子装了一个定时炸弹，很有高科技含量，如果车速过高，就会爆炸。如果把车子停在路边、车速降下来，也不行，放慢的话炸弹也会爆炸。必须保持持续、稳定、高速的增长，这个炸弹才会保持祝你说这个人这么了解中国国情，其实我们的炸弹很多，要把贫富差距问题、环境污染问题一个个解决掉，是不行的，一旦中国经济慢下去，中国经济这个列车就会爆炸。当前的情况主要是靠政府，如果投资还能够持续进行，中国列车就会持续进行，而且逐渐会转到另外一个发展的轨道上去，关键看我们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

　　大家说现在投资这么多，会不会出现财政的问题呢？至少在现在我看不到有问题。中国的财政状况在所有的大国中是最好的，除了个别的，比如卖石油的。但几乎在所有的发达大国和发展中国家相比，我们国家的财政状况是最好的，别的国家也想这样但找不到机会，你像美国，修什么呢？修公路，50年代都修好了。学中国这样修政府大楼？不敢，别说新建了，连粉刷一下都不敢。全世界都羡慕中国的政府，想拆什么拆什么，想建什么建什么。而且在未来五年会有大规模高峰的建设，这是中国基础设施的最后(机会)。

　　未来的“大跃进”将会出现中西部地区。为什么呢？中西部突然有钱了，过去中央对地方的投资卡得非常严，但是在金融危机过去之后，我们看到一个新的现象，各地都在上投资。海南是国际旅游导，福建是海西开发区，云南要桥头堡，重庆、成都是中国改革实验区，你只要想象出来一个名字报上去，肯定批。现在还没有批的，就是没有想出来名字，大家琢磨出一个名字就给报上去，肯定批。批上去就意味着有项目，有项目就意味着有资产，就有人。我们说人口红利会减少，但中国的劳动力市场像海绵，挤一挤还是挤出水的，这些就是在中西部地区。所谓富士康在深圳呆不下去，到郑州开个厂，一个月招了十万人。工资高了，又离家近，为什么还去深圳？中西部地区有人。再一个，中西部地区有大量的年轻干部，六零后的干部。六零后的干部跟60岁的干部是不一样的，六零后的干部想的是要干点啥，60岁的干部想着千万别犯错误。而且六零后的干部都知道怎么招商引资，怎么卖地。到了这样的地方，又有钱，又有人，还有年轻的领导，经济怎么会不发展呢？

　　第二个，未来的投资增长点可能是今年打响的新型战略性产业的投资，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全球经济增长的黄金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正处在两次技术革命中间的谷底。但是未来唯一一个机会就是出现新兴产业，但这个新兴产业到底是什么？不知道。是生物工程吗？是新材料吗？都不知道，有很多“候选人”。但现在恰恰是做长期价值的一个好机会，从历史上看，新兴产业的兴起往往是上一个周期低谷的时候。比尔盖茨电脑编程的时候就是石油冲击刚刚过去，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刚刚是处在侏罗纪的晚期，恐龙快完蛋了，包括这些投资银行都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你只是去看大型的恐龙，是很悲观，恐龙都灭绝了，这世界还怎么混呢？世界末日了。但是就在恐龙灭绝的时候，如果你仔细去找，在这种很阴暗的山洞里面，你会找到一种小动物，找得很丑，胆子又很小，晚上才敢出来找食，老鼠。老鼠包括了所有人类哺乳动物共同的祖先，所以现在是找“老鼠”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万一能够找得到的话，你们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多定一些科学杂志，多看一些科技领域出现的变化，未来的增长一定出现在新型战略产业里面。而中国是一个很好的基础，在过去一年时间，集中做了一些调研，最后的结果是有好消息有不好的消息，不好的消息是地方搞的新兴产业，基本上都已经出问题了。但好的消息，中国突然出现了一批新兴的站在前沿的高科技企业，不是一两个，而是一批。为什么呢？第一，很可能这些中国的企业准备工作已经做到家了，在过去十几年，中国制造企业的技术水平有了很好的长足发展。第二个，中国有一个天然的优势，就是中国的市场很广阔，而且市场是纵横交错，你哪怕是一个不成熟的技术，仍然可以在中国的市场上找到生存的空间，建立根据地，说不好就农村包围城市，解放全中国了。而且过去总是看到中国有廉价的农民工，我们忘记了还有廉价的科研人员，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把博士生的工资水平压到比保姆的工资还低。有这么多廉价的科研人员，你可以去设想，你可以采用人才战术，在华为研发部门，雇佣3万名员工，要在国外的企业，哪有这样的阵势。中国一搞技术会战，都调集上万名工程师，老外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所以在我们的身边，会出现一批站在前沿的先进企业。

　　第三个投资方向就是社会保障性住房，过会儿张老师会讲到，这个就不说了。

　　最后想给大家提醒一些潜在的风险，我这么多年跟老外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大家一些心得，就是凡是老外认为中国会出问题的，中国都不会出问题。80年代中期的时候，就有国外的专家告诉我们中国银行业会爆发危机，我们就等，等到日本的银行破产了，美国的银行破产了，欧洲的银行破产了，中国的银行还没有破产。原来英国经济学人说，中国共产党腐败倒退，马上就要完善，你看这十七大都开过了，十八大就要召开，五十年后还是共产党得天下，没有入党的同志赶紧入党。老外还说到政府外债的问题，加利福尼亚州的公务员都没有工资，开白条，一些政府部门都关门了，领结婚证都领不到了。中国的政府是不一样的，你看山西省政府财政不够，马上把小煤窑拉过来，就有钱了。中国政府有很多的国有资产，只要增长能够跑过债务，有什么好担心的？未来会有风险，担风险不出现在现在。真正的风险可能出现在外部，而且这个风险来得会很快，很可能到2012年或者2013年就会到。2012年真是不吉利的数字，2012年欧洲的主权危机很可能会爆发，黑天鹅事件是会发生的。美国现在是数量宽松，数量宽松2可能要结束了，如果明年加息，就会出现金融危机。美元的汇率我们也不知道，从长期来看，美国缓解债务最好的办法就是美元贬值，而中国是世界上持有最多美元资产的，日本情况也不知道，万一海啸、地震还在，日本就变成海底世界了。我们站在中国，觉得形势是比较好的，但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就会像2007年的情况，2007年美国已经爆发了经济危机，但2007年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一直等到2008年那黑色的一天，已经晚了。

　　所以最后给大家的提醒，在我们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同时，要做好应对不可测试到的一些准备。我们现在很可能在两个瀑布间水流比较缓慢的这段河流上，看着很好，但很可能前面还有一个大瀑布等着。

　　我就讲这些，错误和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