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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报道】极端天气下我们在坚守

2010-04-28 来源:中国气象局

  过去半年,我国极端天气气候频现。新疆寒潮强势突袭,连续暴雪60年罕见,交通阻断,人员被困;七彩云南遭遇百年大旱,农田龟裂、塘坝干涸、河溪断流……

  极端天气下,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克服种种困难,忘我地坚守阵地,支撑起庞大而又珍贵的气象数据资源,为全国天气预报和气象防灾减灾默默无闻地奉献。他们让我们感动,让我们挂念。谨以此文向奋战在基层一线的气象人致敬!

  ————冰山上的来客—————

  地处天山腹地的巴音布鲁克草原,以著名的天鹅湖和九曲十八弯为世人所知,人们关注这个地方,只因7、8月份草原旅游的黄金时节。其余时间这里几乎被世人所遗忘。国家一类艰苦台站——巴音布鲁克气象站就静静地矗立在距天鹅湖50公里的地方。

  但凡新疆有中度的冷空气南下,都会给这儿带来风雪或风雨天气。正如九曲十八弯一样,这里的风雪天也缠绵不断,似乎看不到尽头。

  去年8月6日,刚从中山大学应用气象专业毕业的努加拎着一个皮箱,被站长袁先雷领到了巴音布鲁克气象站。这个艰苦高山台站很少有人愿意上来,当得知要来一个大学生时,袁先雷按捺不住激动,亲自开了12小时的车,到380公里外的库尔勒市去迎接。

  没有欢迎会,几位同事都在忙着。努加没想到山上有这么冷,皮箱里除了一件外套、一件毛衣和一条保暖裤,剩下的全是夏装。没多会儿,几件衣服就都裹在了身上。同事们跟她说,“这里夏天衣服根本穿不上,短袖、裙子什么的想都别想。”此时,山上的草已开始发黄。努加赶紧打电话让家里把厚衣服都寄来。

  在站里年头最长的刘亚红,刚来时也像努加这般大,嫁人、生子,在这一呆就是18年。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像当年师傅教自己一样,刘亚红耐心地向努加传授观云识雨、传输数据的技能。

  年轻的努加对山上的工作充满了好奇,她对刘亚红的工作方式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接班前总是要去观测场巡视?为什么下班后总把铅笔削的尖尖的?

  有一次她问站长“站里能不能收到会商视频,看到卫星云图?”袁先雷回答,山上条件差,没有光纤,开展不了,但气象站是天山山区的一个代表站,这里的数据对新疆和下游几个省份的天气预报很重要。“站长说我们站很重要,可我没感受到它有多重要,我们只是测报、传输数据,没有用这些数据做任何的工作。”

  2009年9月巴音布鲁克初雪,天地一片苍茫。来源:巴音布鲁克气象站

  短暂的秋天在忙碌中度过了。终于,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在9月6日缓缓地飘落,仿佛老天赐给努加在山上的“满月礼物”。一早醒来,她推开窗户,惊喜地发现一夜之间山上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从没见过这么早就下雪的努加赶紧穿上衣服,跑出去转了一圈。看着努加的兴奋劲,刘亚红笑眯眯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这样兴奋要半年呢,以后有得你看的。六月还飞雪呢1

  在山上呆了2个月后,努加第一次换班回家,山下刚披上秋日的盛装,层林浸染,美得让人窒息,回望山上却是一片冰天雪地。临行前,站长叮嘱她别忘了检查身体,努加心里嘀咕着“上班前不才体检过么?”一周后,她带着新买的羽绒衣从伊犁返回了山上。这次回来,努加总感觉怪怪的,跟家里比这儿似乎缺了点啥。“天哪,居然连棵树都没有。跟我们伊犁比这哪儿美埃”努加说,后来一问才知道当地是永久冻土,树根本就扎不下根,蔬菜也只能在7、8月份种点小白菜、芹菜,所以山上的菜价总比山下贵上一倍。

  巴音布鲁克的冬季是彻骨的冷,一年中-20℃以下的天数居然长达4个月,山上终年积雪,山峦都成苍茫。看不到天,也看不到人。随时随地回头望,都只能看见近处的寥寥足樱远处大雪茫茫,把一切都已掩盖不见。果然应了刘亚红的话,“真的是有的看,一周至少下2次雪。”看着这么频繁的降雪,努加的兴奋劲蔫了。

  11月,努加开始独立值班。“白班、小夜、大夜,4个人转转转”的枯燥生活就此拉开大幕。头一天还是值班的时间,第二天就得强制自己睡觉。站长和刘亚红都养成了不论几点起床都不用闹钟的习惯,而努加功力还远远不够。一天三班倒、24小时不间断观测发报的工作,很快使她出现不适,尤其是值大夜之前,经常睡不着。“严重到半夜会哭,又不敢告诉爸妈,只能给姐姐打电话。”数羊,吃药,按穴位,睡前喝牛奶,努加尝试了各种办法,“开始的时候试着数羊,结果越数越清醒,后来我就一直数一个数字,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最可怕的还是孤独。“上班只有一个人,其他人都在睡觉。”努加说话的语调变得压抑。“一天经常见不着一个人,说不上几句话。”即便是附近的镇上,在中午12点前连扫街的人都没有。山上的大部分人都搬到下面去过冬了,来年5月他们才会再次上山。

  封山被困

  开春后,雪还是断断续续地下,此时巴音布鲁克又迎来了刮大风的季节,强劲的北风将雪吹得漫天飞舞。七八级大风里,观测员像裹粽子一般,把自己里里外外外套上十余件冬装,就露两眼,门一开,顺着风一溜小跑来到观测场巡视仪器。“跑不及的话,就要被吹得跑偏。观测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成雪人了一样。”刘亚红说,大家最不愿碰上的就是恶劣天气下换温度自记和湿度自记纸的时候,“谁轮上那个日子,简直是人间地狱,速度快的话,也要3、5分钟,即使戴着绒手套,手也会冻僵。”

  每当遇上大风大雪的时候,“风绞雪”就会登常达坂的风力甚至达到13级,山上、山下的道路全被雪掩埋。袁先雷说,8级大风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封山的日子却是最难捱的,常常一封就是十天半个月,通车一两天后又接着封山。“送上来的日报都变成月报了,看的全是旧闻。”

  三月,巴音布鲁克连续遭遇封山。气象站只剩下努加、刘亚红和站长3个人值守。“我们在上面都困了20多天了。下面来接班的人上不了,上面要休息的人下不去。菜也上不来,我们天天吃蔫蔫的萝卜哎,吃发了芽的土豆,吃咸菜。”站长拖着疲惫的声音说。

  即便不下雪,光大风也够观测员们受的。在被诗意地冠名为“吹雪”的天气中,地面十几厘米厚的积雪混杂着塑料袋、沙土,全被呼啦啦卷上了天。刘亚红这般描述可怕的场景:“天昏地暗,连眼睛都睁不开,听到的声音都是呼呼呼的,气都喘不上来。”

  3月28日,巴音布鲁克遇上了“吹雪”。按规定,如果风速达到28米/秒,观测员就必须在10分钟之内发出重要天气报,否则算缺报,而缺报意味着观测员待岗半年,意味着拖气象站和全州测报质量的后腿。努加一天都在值班室里待着,饭不敢去吃,厕所也不敢上。“厕所离办公室还有个几百米,来回差不多10分钟,万一那么巧呢,也不安心。”大风从凌晨3点到一直刮到下午5点,机器“唱了”几十次歌,最长的一次大风持续刮了2个多小时。“那天最大是26米/秒,我们的太阳能电池板都吹倒了一块,就差一点点到28米/秒。”

  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刘亚红和努加都患上了重感冒。为了保证完成测报,站长只得顶班,一天工作18个小时,他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

  “毫不夸张地说,就看你运气好不好,运气不好的话,要得了重病了,根本送不出去。”刘亚红语气中透着无奈,所以,只要有职工休假,站长唯一的要求就是去检查身体,必须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来值班。刘亚红也经常在几个年轻人耳边唠叨,不要认为自己年轻,就可以穿的俏:“像我们这里常年呆在这的人,都有风湿病,心脑血管疾玻”

  观测员在距地10米高的人工站测风仪平台上检修。来源:巴音布鲁克气象站

  站长袁先雷回忆起过去一年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不是长时间封山被困没有菜吃,不是顶着10级大风出去观测气都喘不过来,不是盛夏的晚上还要烧锅炉取暖,而是上海市气象局对口支援的9万多元钱,这可以好好地改善一下职工的工作、生活条件。

  刘亚红说,因为条件太艰苦,气象站雇的大师傅9个月里已经走了两位。“想想,如果没有我们在这里坚守阵地,谁会到这来呢?”

  困在山上的这3个人,各自都怀揣着期待和梦想。

  努加希望有朝一日能当上一名预报员,站里看不到卫星云图,接触不到天气会商,她可以利用休息时间去山下的和静县气象局看预报,对她来说,这里复杂的天气现象既是一种磨难,更是一笔财富。

  刘亚红现在把全部希望放在儿子身上,即便自己一辈子都走不出去,即使自己做的只是技术含量较低的地面测报工作,但她认定气象是高科技行业,儿子要能考上南京气象学院,一定会有好的发展。

  站长袁先雷服从组织安排,已是第二次进山工作,他想好好培养站里的几名大学生,期待他们今后能独当一面,有机会作为后备人才被推荐。

  艰苦的日子就这样在希望中延续。

  ——————抗旱曲—————

  正是油菜花开季节,云南大理巍山县却只剩枯黄一片。巍山因南诏国发祥地而闻名,在百年大旱中,道教名山突发林火,红河源头西河段断流,三分之一人口靠送水维持生活,惨烈景象使其再度成为瞩目焦点。

  水泵再也抽不上水。11月初的一天,云南大理州巍山气象站观测员邱发斌清晨起来刷牙,水管再也听不到哗哗的声音,水流细的不能再细。观测场位于距巍山彝族回族自治县县城5公里的北面,海拔1741米。这样痛苦地用水已有一段时间了,开始,水泵还能抽上10分钟,到后来,8分钟、5分钟、2分钟,时间越来越短,直到不再出水。

  邱发斌叫上其他2个观测员,跑到院子的水井边上,把盖在上头的石头挪开,7米多深的水井里,只能看见井底浅浅的一汪水,青黑色的石头也裸露了出来。这眼井从1956年建站时开挖后就从没干过,“即使有水碱,也没得喝了。”邱发斌感叹道。

  雨已经很久没下,尽管如此,观测员想井里的水还是会蓄上。根据经验,往年雨季结束后,10月、11月还会有一些降雨。他们没有意识到,百年大旱正悄然来袭。

  住在站里的观测员每天要从早晨7点工作到夜里9点,饮水成了最大的难题,冲水马桶早已闲置,洗脸水也被反复利用。每次邱发斌来到观测场,都有种莫名的辛酸,雨量器里的蓄水瓶里连个水滴都没有。他坦言,作为观测员,希望天气简单一点,可作为气象人,又希望多下雨。“我们盼雨的心情跟老百姓是一样的。”就在这样的矛盾心理中,迎来了四处找水吃的日子。

  从去年9月底开始,巍山县几乎就没有一场像样的降水过程,冬季以来的年平均温度也创下历史新高。10月旱象露头,11月,水荒开始蔓延。

  巍山县龟裂的土地来源:巍山县气象局

  不值班的时候,邱发斌就带着实习生去找水,他们跑遍了周围的小砖窑和村庄。见到老乡,他们第一句话就是“你家水还够不?”而老乡的问候语也变成了“啥时能下雨啊?”在狭窄的乡间小道上,从没挑过水的“秀才”往往要走上半个多小时,毒辣阳光往下烧,闷热的气体往上蒸腾,人口干舌燥得像只被煮沸的青蛙,有时一不留神摔个趔趄,水洒了一地,心疼得要命。

  一家小砖窑的老板每次见到观测员,都非常热情,主动帮他们打水,“后来水越来越少,感觉他们用水也很紧张,但他们还是面带微笑,帮我们把水倒在桶里面。”邱发斌心存感激。小砖窑的水没了,就去地势更低的村庄去“讨水”,他们记不清这几个月间喝过多少老乡家的水。山里此时,即使是不干净的黑市水每立方米也要卖到60元。

  往年4月,正是巍山县小春作物收获的季节,观测场被近乎一人高的金灿灿的油菜花包围了起来,不进到里面,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处场地。而现在,四周光秃秃的,种在地里的作物长不出来,仅剩一些干枯的草,收成还不到平常年景的两成。许多村民早早翻耕板结的土地,大春作物仍迟迟未能栽种。

  邱发斌说,山区往年也会干旱,但只有在来年干季临近结束的4、5月份,才需要送水,而去年从11月就开始用消防车送水了。据统计,从去年9月下旬至今年3月下旬,巍山降水较常年同期偏少88%,是云南省偏少最严重的站点之一。

  大旱之年,人们对气象部门的人工增雨工作寄予了厚望。“很多老百姓表示,只要我们把雨给打下来,他们愿意捐钱,让我们去买高炮、买炮弹。而在往年老百姓不理解人工增雨这一工作,他们认为我们把他们的雨打跑了。”这让巍山县气象局局长朱碧文很是感动。

  1月26日,3名“炮兵”一早就被派到山里蹲点守候,朱碧文则在县里参加抗旱工作紧急会议。会刚开没多久,9点40分,接到大理州气象局电话,被告知云团正在逼近。来不及请假,他冲出会议室直奔作业点。

  天边,青黑色的云团逐渐加厚,一层一层叠涌过来,雾蒙蒙的。朱碧文一看就断定这是“会下雨的云”,他喜出望外。车子一路狂奔,似乎在与云团赛跑,朱碧文在车里也没停歇,他一边观察云团动向,一边与州气象台联系。火箭上架,调整好方位,接好线路,朱碧文立即拨通云南省民航协调中心的电话,请求协调空中管制中心允许进行人工影响作业,对方给了2分钟的作业时间。

  11时许,控制器按钮启动,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火箭炮,第一枚火箭弹喷出耀眼的火焰,呼啸升天,射向云际。“砰1大约半分钟后,云层里传出沉闷的响声,火箭弹在云层里爆炸了。“这说明火箭打在云团的位置适中,云团含水还可以,还可以再作业。”朱碧文暗自高兴。紧接着,又有5枚火箭相继升空。

  不久,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响声,雨下下来了!地表开始湿润了!远处,半年来没看到雨水的村民疯似地跑出屋外,举着双手欢呼着,尽情地享受天裕“他们让我们非常感动,就是下一点雨,他们都非常高兴1当天他们继续在野外守候,13时和16时又成功实施了2次人工增雨作业,一共降下了五六毫米雨水,作业点附近的低洼地有了一些积水。“这团云实在是太小了一点,再厚一点就好了。”朱碧文还是感觉有一点失望。

  兴奋只是短暂的,此后又是长时间没有降雨,每当天边飘来大片云团,朱碧文的办公电话就成了热线,县委书记、县长轮番给他打电话:“雨是不是要下了,赶快打炮吧,你要炮弹不够,我们来给你筹吧,要把雨打下来比什么都好。”分管副县长更是提出要跟他们一起到野外去作业。

  天边,乌云压境,“太好了,总算要下雨了。”4月6日,在山里一直蹲守的朱碧文心里盘算着,哪怕只有一点小雨也好,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这难熬的干渴。这片团云从大理州西北面飘过来,大理州气象局判断云团在增强,可能会影响到巍山。然而,雨终究没有下,乌云被远处高山挡住,飘走了。“18点后,州气象局告诉我们,这团云降雨已经结束了,在离我们30多公里的地方已经下了雨。”朱碧文遗憾地说,冬天到春天,当地没有比较厚的云体,搞人影作业本身就比较困难,想通过1、2次解决这么长时间的干旱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

  与旱情相伴而来的,是连续不断的森林火灾。2月底3月初,巍山县山区森林火灾呈爆发的态势,老百姓深受其害。

  3月20日上午,巍宝山森林大火被扑灭。来源:巍山县气象局

  3月19日17时55分,距巍山县城10余公里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云南首座道教名山巍宝山腾起滚滚浓烟。山中存有自明清以来便兴建的二十余座道观,突发的林火危及到位于山顶已有二百多年历史的斗姥阁。

  火灾发生后,巍山县立即启动了森林火灾专项应急预案,迅速组织森林专业扑火队、消防大队、武警中队应急分队等扑火队进入起火现常县气象局被要求到火场第一线去做气象服务。朱碧文与副局长严培君两个人接到命令后,带上便携式气象设备和人工增雨火箭,匆匆赶往巍宝山。

  巍宝山脚下已经集结了着众多抢险人员,抬头望去“感觉整个山顶都在燃烧”。总指挥部分工后,朱碧文与严培君随同抢险人员迅速爬到火场一线。烟雾弥漫在山头,远远地就能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传过来,一路上20米高的大树被烧得通红通红,泥土里散发出被烧焦的糊味,往日光滑的青石板路面都被“熔化”了,一层一层碎裂,走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火势已经蔓延至距山顶仅数百米的位置了。

  “千万不能让后山的火烧过来,重要的道观、庙宇都在前山,必须死保。”抢险人员人从巍宝山北边、西边围切火线,朱、严二人则在现场观测,每半个小时向山下的总指挥部报告一次风向风速,避免由于风向突变,引发抢险人员伤亡。由于不具备实现人工增雨的条件,带来的火箭始终没有派上用常所幸,当天巍宝山瞬间风力只有1至2级,对灭火比较有利。阵阵热浪直袭而来,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观测间隙,两人还要不断抄起树枝扑打上窜的火苗。

  在山里整整坚守了14个小时,到第二天上午9时许,明火基本被扑灭。这次森林火灾过火面积约12公顷。望着坡上焦黑的过火树木,朱碧文心情沉重,“感觉心焦,一座有200多年历史的寺庙被烧毁了,还好没有影响到第二天开幕的南诏文化节。”

  目前,云南正经历着百年一遇的严重干旱,随着春耕生产、入林旅游人员的剧增,森林防火面临历史罕见的严峻形势,而每一起森林火灾的扑救代价和风险都将比以往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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