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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城市进化:静安别墅的未来在哪里

2011-03-30 来源:新浪网

  城市区别于农村,学者们普遍认为,真正意义上的城市是工商业发展的产物。然而城市的发展,必然遇到新旧交替的命题,巴黎、伦敦、纽约、米兰,这些世界老牌超级城市之后,上海正在飞速崛起,城市进化,究竟如何平衡商业与文化?

  


  静安别墅:未来在哪里

  南京西路1025弄的静安别墅,建立于1932年,其前身为潮州会馆基地,并为英国人的养马场所,是迄今为止上海最大的新式里弄住宅群。如同上海许多隐秘的公寓、里弄,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这里曾经“藏龙卧虎”:蔡元培住过52号,于右任在此编著,孔祥熙也曾购得这里的大片产业出租做房东。

  如今,在这条连通南京西路和威海路的普通里弄里每天来来往往的,除了那些几十年的老住户,还有许许多多年轻面孔。作为开在老式弄堂里的新兴“商业区”,有人预言它将崛起为“第二个田子坊”,有人因其“纯民间背景”而看衰它的未来。

  大约5、6年前,静安别墅还没那么有名时,文艺气息甚浓的几家弄堂咖啡馆才是这里最大的特色。而如今,近百家小店依然主打宁静有情调的文艺小资风,但经营的内容却呈发散式扩展,日式杂货、礼服设计、外单服饰、中高档茶品、仿旧家具、婚纱租赁……出租的房间也从清一色的“底楼+小花园”开始往二楼蔓延。

  周二晚9点,夜凉如水,记者站在静安别墅内前后打量,行人稀少,大部分的黑色铁门紧闭,和其他居民区一样,落入一片“该洗洗睡了”的寂静。但往左右两旁的深里走,仍有几家透着光。

  168号“稚趣”日式杂货铺的铁门还敞开着,里面密密麻麻陈列着造型独特的筷托、图钉、玻璃小皿、挂饰、香薰、小茶杯等等,一派O风格。眼看夜晚人稀,该店老板之一的毛先生正准备收拾收拾打烊。“这里平时生意还可以的,昨天下雨就一个客人也没了,受天气影响很大。”他笑嘻嘻且耐心地为记者讲解不同物品的用途和价格,丝毫没有赶客之意。

  “70几号有个老先生,专门做这里的免费中介,他也是老住户了。”毛先生站到店外,用手指了指方向。他脚边的花坛角落,堆着一个明显装了又拆下的簇新的灯箱。

  严格说来,静安别墅内是不能开店的,因为这里是住宅区,办不出营业执照,不能打招牌宣传。所以大家只能各自想招——比如在一扇扇黑色铁门上涂鸦写字,然后把门打开面对入口招揽生意——反而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租金提升,老房有新用,住户们也渐渐受到这股年轻的风潮影响,甚至有住户嗅出商机自己开店。比如31号的阿姨,重新翻新一下自己的家,把以前画的水墨山水裱好挂出,当起了画廊老板。没有房租没有额外开销,每天傍晚四五点等家人下班,她就关门过自己正常的家庭生活。

  在静安别墅仅有30多家小店——大部分是咖啡馆时,它的租金更便宜。

  2008年7月,大学刚毕业1年的Merino和朋友在“静安别墅”内合营一家咖啡店,他记得当时的月租是3200元,如今这个价格已经翻了一倍。

  “这里开店感觉蛮随意的,不像闹市区人来人往,除了朋友,或从豆瓣、大众点评网找来的客人,其他人不知道这里,比较幽静悠闲。”和成为老外旅游景点的田子坊不同,这里的客源主要依托南京西路商圈及附近写字楼里的年轻人,更多是店主们的朋友口口相传。

  Merino把这称为“生活的目的不一样”。有人开店为了养家还贷,但据他所知,最初走进静安别墅的年轻店主,都另有一份主业或稳定经济来源,比如自由撰稿人、司仪、演员、公司高管等,开店只是副业,为的是结交四方朋友,交流沟通。这点,得到了现在58号“脱力屋”咖啡馆经营者鑫鑫的证实。“脱力屋”的三个合伙人,一个是做金融投行+演员,一个混古董圈,而鑫鑫此前在五星酒店做了10年大厨。

  “田子坊现在太商业了,成为旅游景点。好比大家去罗马、米兰旅游,如果只在这里呆一天,你会去田子坊;如果想深度游,就会来静安别墅,感受缓慢流淌的时间和历史。”Merino说。

  这种流淌的时间感,表现在中午大家互相串门买盒饭,看左邻右舍的阿姨伯伯上班下班、买菜做饭,看别人傍晚遛狗,小孩在弄堂里蹒跚学步,还有热心人定期会给弄堂里的那些花坛浇水。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世博会小区重修前,这里的生活状态是根本不用出小区,有卖肉、鱼和蔬菜的小店,有理发店,有裁缝店,还有提供一切生活所需的杂货店,老的热水瓶、纽扣、拉链。”今年26岁的Merino从小住单元房,没体验过这种弄堂生活,感到好奇。

  “大家都不希望静安别墅变成第二个田子坊,这里更有生活本身的纯粹感。在这里开店很可能是亏的,但有些人不在乎。一旦政府介入,就会破坏气氛,比如卖盒饭的肯定没了。”他说。

  Merino去年7月盘店离开了静安别墅,他对如今有“近100家店”这个数字存疑:“(我在的时候)能开的都开出来了,没开的就是有人住着不想租,这种风气不会影响他们。”他还举出左邻右舍的例子,“35号是个老婆婆,给100万也不会搬。我们店二楼的老伯伯和他老伴也是一辈子住在这里”。

  “你们想逛的话,下午1点后是黄金时段,上午这里一般不开门的。”毛先生做完当天的“关门生意”后,一边打烊一边热心指点记者。他挺喜欢现在这样的“无政府状态”。

  “政府干预是迟早的事情。要么静安别墅做起来了,有更大的商机,政府统一规划开发,让它成为第二个田子坊。要么半温不火,政府另辟一块地方让小店都迁走,让这里还原成纯粹的居民区。反正都是悲剧,都不是大家最初想要的状态。”Merino的论调悲观。“去年区政府是想过把这些店都迁去胶州路附近,后来一把大火烧起来,这事也没结果了。”毛先生告诉记者。

  在静安别墅的将来还未明确时,Merino先明确了自己的未来——他进了广告公司,回归给别人打工的朝九晚五生活状态。“在这里开店是很好的第二职业,但要有一定经济基础的支撑,还要有创业精神。一旦这种精神没了,不想为此烦恼了,就不做了。”后来,他的咖啡店转给了另一个朋友,而他的身后,有更多的店更多的年轻人进驻此地,寻找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

  和复兴天地周围居民不怎么上心的淡定相比,静安别墅的居民则在谨慎中带着一丝支持的味道。晚上10点,记者拦住一位正出门倒洗脸水的老阿姨,询问开在她家对面外表“朦胧”的小店经营什么。“大概是咖啡馆吧,好像也卖酒。”她斜睨了一眼说。“他们晚上吵吗?”记者又问。“还好吧,不吵,吵的话我们要说的。”阿姨说得很肯定,力挺小店。

  在去年的媒体报道中,静安别墅内住户和店主间的矛盾(晚上太吵等)一度激化起来。“居民觉得吵就报警,警察来了就劝大家别吵。”毛先生说。因为开在这条弄堂里的店都没有营业执照,所以对相关部门的到来,还是心虚的。

  但在静安别墅,这样对峙的情况正在悄然改变。一些店主也尽量缓和优化与居民的关系。“当然是以居民的生活为准绳。”Merino说,他当年特别在店内加了隔音墙,也不让客人玩桌游,“因为很吵”。而毛先生的店颇似“杂货店”的升级版,挺受居民欢迎,“隔壁阿姨经常过来买点筷子什么的。”彼此间尽量找平衡状态。

  然而最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恐怕还在于随着静安别墅渐渐“做起来”而给居民带来的可能性——“像田子坊,现在三条弄堂已经没有居民了,政府出资置换出去然后统一管理。”毛先生说。置换,这个不拆房子、但对于居民来说几乎等同于拆迁的方案,是很多急需改善生活条件又苦于没有资金的市民唯一的出路。“现在这里的房子置换出去,一套普通的小房子也要值200万。”毛先生告诉记者。

  无论人们喜欢或反对,成为下一个田子坊,或许是很多静安别墅居民的愿望。

  城市区别于农村,学者们普遍认为,真正意义上的城市是工商业发展的产物。然而城市的发展,必然遇到新旧交替的命题,巴黎、伦敦、纽约、米兰,这些世界老牌超级城市之后,上海正在飞速崛起,城市进化,究竟如何平衡商业与文化?

  


  外滩:使用即保护的样本

  保护和改造的对立命题,最为安然的无疑是外滩沿岸的建筑群。“即使对比老照片,从外形上也看不出有太大的改动。”陆杰说。

  “这里一直保留得较好,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不断有银行、政府机构进驻,基本形态得到保留。同样是沙逊的房子,和平大楼公寓里的环境就一塌糊涂,这些都算是当年世界上最好的公寓埃”李天纲说。

  在国外,老建筑被日常使用,作为商店、办公室,甚至酒吧。比如费城1885年世博会的会场建筑,现在一个被当作儿童科技博物馆,一个被私人租借开了酒吧。而罗马人则会自豪地指着铺在路上的石头告诉你,它和千年前是一样的。

  外滩的幸运之处还在于它的使用功用一直一致且保留下来。“这里造起来的时候就都是金融业的办公室,现在也还是银行、保险公司,原来的饭店还继续经营,原来的办公室仍然每天进出上班族。这应该是最好的保护了吧?”在外滩某银行上班的糖糖说。

  如同阮仪三教授的观点:“建筑和文物是不一样的,后者只能展示和留存,建筑是要给人用的,恢复建筑的使用功能也是一种保护。”对老建筑的保护,不是不去碰它,而是在保护的前提下合理使用。

  “外滩还没找到正确的方法整体保留,但目前开发还符合我们最初的心意。”李天纲说,他提出将黄浦江和苏州河的交汇处称作“外滩源”,但商业开发是否成功、新模式能否开发等都还未知。

  淮海路:目标香榭丽舍

  另一个对于陆杰的镜头来说没有太大变化的,是百年老街淮海路。这条但凡提及上海必然绕不过去的著名街道虽然一直在悄悄变化,但它的总体风貌依然悠扬而淡雅。

  “现在很豪华的,我们小时候没这种感觉。”上世纪90年代初拆迁离开淮海路的陈女士从小在这里长大,在她的记忆里这是一条“生活方便”的大马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很灵的。”尽管已经几乎不在这里买东西,但对于奢侈品门店遍布的淮海路,陈女士依然心心念念。

  近2公里的淮海路,如今居民最集中的当属尚贤坊。这个石库门老式里弄建筑群,顶着“优秀历史建筑”名号而禁止拆迁,但也没有相关置换的方案,因此它只是维持原状。“这块应该会动,现在只是各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做。这种情况下,保留是一个不错的做法。”陆杰对此表示。

  但尚贤坊里的居民显然不这么看,“是很有特色的老建筑,我们也不希望破坏它,但是生活得不到改善,也是个问题。”尚贤坊里的郁阿姨边洗菜边向记者说,就在她洗菜的上方,横七竖八绕着五六个来自不同人家的水龙头。

  相对阮仪三教授从建筑专业角度大呼“不能动”,李天纲表示,“作为人文学者,我们考虑的不单是建筑本身。”他说,社会在进化,这是不能改变“也无力抵挡的趋势”。随着市中心的扩张,一些主要街道必然会经历“从住宅到商业”的功能转换。“1903年起,电车从法租界开出来一路往西,就带动着淮海路的商业发展往西延伸。”他说。

  作为主管淮海路的卢湾区政府也正在积极作为。试图将这条百年街道打造为东方的香榭丽舍大街。

  1860年,香榭丽舍大道上的商家组成了香榭丽舍委员会,该会原名为香榭丽舍守卫及促进会,于1980年改为现在的名称。委员会的主旨是维护大道的名声及形象。为了达到主旨,委员会会监督地方政府调查商家的装潢(照明、室内外装饰等等)还有商业活动(这里的营业时间可以不受限制而比法国其他地方都长),委员会也有责任帮助新店家融入,同时确认这些店家符合大道的形象。

  全长将近2公里的香榭丽舍大道,曾经商店、影院、娱乐厅、大排档密集,过于密集和泛滥的商业浪潮,使得这条名字诗情画意的大街失去了典雅悠闲的艺术氛围。转而沦落为一条庸俗的商业街。于是老住户们发起保护计划,促使当年的巴黎市长希拉克指定了一项复兴计划,将航空公司售票处、汽车公司样品厅、大排档快餐厅统统赶出了香榭丽舍大街。而如今,这条全球知名的大街改造口号是:世界最美的街向你奉献世界最美的散步场地。

  这,或许是淮海路的样本。

  


  VIew观点

  “不要破坏它们”

  “以前说起南京,第一个印象就是那些梧桐。上海人也很喜欢去南京看梧桐树。”复旦大学哲学系教授李天纲回忆起自己1974年第一次去南京,站在大树林立的街头,感受它曾为旧都的气象,感受那座城市的气势。“你说我忍心去网上看那些(被砍树)照片吗?”

  他滔滔不绝对记者讲述南京梧桐树的历史,“梧桐树在当地市民的心中,是曾经辉煌过的象征,就像上海人回忆起1930年代的心情。他们的心里是有纠结的,‘梧桐事件’的隐痛在这里,表面上摸不到。”

  听记者提问“一座城市的老街区、历史建筑和现代城规划之间该如何权衡”,李天纲态度坚决,毫无妥协余地:“这个没有评判标准,没有所谓的平衡点,就是应该保护它们。在老街区内建有玻璃幕墙之类的现代建筑,就是错,将来会闹笑话的。”

  “虽然‘新天地’在建过程中也拆掉了很多老东西,但它至少保留了石库门的外观,至少有个纪念的意义。如果不是这样,(‘新天地’这里)会不会比现在好?”

  但谈及正在破土动工的“复兴天地中心”,李天纲的态度尖锐了起来:“我们能不能说潘石屹他们是毫无品位的贪婪的‘殖民者’?”他称这些将老建筑推平新建、在有历史文化的街区中另建钢筋水泥现代化楼房的行为,是“另一种殖民”。

  “城市还要不要一个文化传统?大家要不要有点品位的生存方式?这不仅是和本地有渊源的人需要,全中国都需要。”

  城市内新兴商业地产项目的开发,在李天纲看来,“好的方面,带来了资金和市场;不好的方面,是藐视了当地的生活方式,剥夺当地人民的利益。这点在潘石屹等人的身上得到体现。”

  他告诉记者,十几年前,淮海路西段的树,也曾因要打造一条“Broadway”而被拔掉,“那年淮海路的生意就很差,夏天热路上没树挡,大家都不高兴去了。”后来主管部门发现这样不对,再把树原样种回。“上海就是个例子,南京居然还砍树。”

  眼下的淮海中路东段,LV、Cartier、Hermes等大牌进驻,它们进驻前纷纷要求保留原来的老房子,别拆。“它们觉得这样的房子是有品位的,和自己品牌的沧桑感吻合。”

  田子坊的蔓延式扩张,已经波及第三条弄堂。李天纲比较认同田子坊这样的商业模式,因为那里的居民得益了——有租金。但他又对它的将来不抱乐观,觉得可能保不祝

  “那里的房产都是公房呀,区政府有决定权。现在田子坊的发展是政府引导和命令式多一点,但也要征求老百姓意见,大家一起来商量,应该怎么做好。”

  他举出当年的南京路、霞飞路都有“马路商会”的例子,建议政府适当把权力下放至街道,由街道选拔居民组成“商业发展式的业主委员会”,共同筹划这个地区的未来发展。“由街道的管理部门和业主共同商量,多在一起多沟通,寻找合乎自己业态发展的方式。大家都需要一种社会市场调节机制。”

  他建议,“是否能像国外那样,在田子坊里开一些正规的家庭旅馆或家庭餐馆,就让那里的居民做,不是外面的人来经营。”他希望田子坊可以维持下去,因为眼下上海的中心城区内能改造的土地越来越少。

  对于民间兴起的“静安别墅”,李天纲的态度是“乐观其成”,“成败在于他们能否找到好的管理模式,不然独有性没了,大家也作鸟兽散了,就像长乐路那样。”

  如今只能在图片上看到的济南老火车站曾被称为“远东第一站”,是德国著名建筑师赫尔曼·菲舍尔设计的一座典型的德式车站建筑。它曾是亚洲最大、世界上唯一的哥特式风格火车站,在国际建筑史上有很高的地位。1992年,因为当地领导觉得“看到它就想起中国人民受欺压的历史”,该火车站在市民和学者的强烈反对声中被拆除。“不要从民族主义看这个世界,不要简单地说殖民主义,就把这些遗留下的东西一棍子打死,帝国主义早就没了。”李天纲对这类强拆心痛不已,“建设的钱都是中国人出的呀,当年铁路沿线的火车站都是由江浙一带招股集资的,拆掉它们干嘛?”他由此及彼谈到上海以及那些建筑:“上海究竟是谁的上海?是华人的上海,是上海人的上海,不是洋人的上海。”

  苏州河畔1933老场坊的开发得到了李天纲的赞许。“如果把屠宰场拆掉造个五星级宾馆,在那个地段有生意吗?究竟哪个更划算?借由老厂房之势,在周围发展现代商场,是不是把地价都抬高了?”“田子坊、静安别墅等地,都需要这种比较民主的调节。与其将天然做不好的权力握在手中,不如分散下来,让大家自行管理,形成很好的互动。这样对城市最好,形成多样性。不是看着别人好,而是要找自己的路,让上海形成自己的丰富性。”

  李天纲每次去巴黎,都有很深的感触:虽然巴黎市区面积没上海大,但城市的丰富性多过上海。“你难以想象,推开一扇门,背后出现的可能又是一种你没发现过的世界。”这是多年“搭配”形成的。

  李天纲坦言,在如何保护城市的历史风貌,如何协调新与旧的城市气质等政策方面,有很多事“要改变很难”。“但我们的态度一定要明确:不要破坏它们1上一页12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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